杜鵑啼老春紅,翠陰滿眼愁無奈。飛來何處,鳳軿鸞馭,霞裾雲佩。風檻嬌憑,露梢慵嚲,酒濃微退。念洛陽人去,香魂又返,依然是,風流在。
銀燭光搖彩翠。畫堂深、莫辭沈醉。十年一覺,揚州春夢,離愁似海。浩態難留,粉香吹散,幾時重會。向尊前笑折,一枝紅玉,帽檐斜戴。
杜鵑啼叫使得春天的紅花老去,滿眼翠綠的樹蔭帶着憂愁卻無可奈何。
從何處飛來,像鳳車鸞駕,帶着如霞的衣襟和似雲的佩飾。
在風中欄杆處嬌弱地依靠着,在露梢上慵懶地低垂着,酒意漸漸消退。
想到洛陽的人離去後,香魂又返回,依舊是那樣的風流。
銀色的燭光照耀着彩翠。
在深深的畫堂中,不要推辭沉醉。
十年就像一場夢,揚州的春夢,離愁如同大海一般。
美好的姿態難以留住,脂粉香氣被吹散,什麼時候能再次相會。
對着酒杯前笑着折下,一支紅色的花,斜戴着在帽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