灑窗聲未定,怪襟袖、峭寒欺。漸邑界空明,山河表裏,玉幻瓊移。天邊佔春最早,萬花中、不遣一塵飛。清想吟鞭瘦倚,醉憐歌錦紅圍。
誰知。未去心期。慵酒更慵詩。算可人惟有,光浮茗碗,香浸梅枝。長安又驚歲換,笑吹來、空點發成絲。一舸滄江浩渺,幾回歸夢參差。
雨滴灑落在窗戶上的聲音還未停止,奇怪的是衣襟袖子被料峭的寒意侵襲。
漸漸的城鄉界限變得空明,高山大河裏裏外外,如同美玉變幻、瓊花移動。
在天邊佔得春天最早,在萬花叢中不讓一點塵土飛揚。
清逸地想着那馬鞭清瘦地倚靠,醉意中憐愛那歌唱時錦繡圍繞。
有誰知道。
還沒離開就已心有期許。
懶得飲酒更懶得作詩。
算來只有那令人喜愛的,是那浮在茶碗上的光,以及浸潤在梅枝上的香氣。
在長安又驚訝於歲月更換,笑着感慨吹來的風,徒然地讓頭髮變成了銀絲。
一艘船在蒼茫的江上浩渺無邊,幾回迴歸的夢都參差不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