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頃涵空碧。畫圖中、崢嶸幻玉,亂零吹璧。倚遍危闌吟不盡,把酒風前岸幘。記當日、西湖爲客。誰翦吳淞江上水,笑乾坤、奇事成兒劇。還照我,夜窗白。
崇臺目斷清無極。引枝筇、瓊瑤步軟,印登臨屐。娃館娉婷知何在,淚粉愁濃恨積。故化作、飛花狼籍。舊事悠悠渾莫問,有玉蟾、醉裏曾相識。聊伴我,夜吹笛。
廣闊的湖面包含着空曠的碧藍。
在這畫圖之中,高峻奇特如幻玉般,雜亂地零亂如吹落的玉璧。
倚靠遍了高高的欄杆吟誦不完,手持酒杯在風前撩起頭巾。
記得當日,在西湖做客。
是誰剪開了吳淞江上的水,笑這天地間奇特的事如同兒戲。
還照着我,夜晚窗戶一片潔白。
高高的樓臺極目遠望清澈沒有盡頭。
拄着竹杖,腳步在美玉般的地上輕軟,印上了登臨的木屐痕跡。
那女子居住的館舍中美麗的女子如今在哪裏,淚水粉妝愁苦濃重怨恨堆積。
所以化作了雜亂的飛花。
過去的事情悠悠長遠就不要問了,有那明月,在醉中曾相識。
姑且陪伴我,夜晚吹起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