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酒命所歡,憑觴遂爲戚。日往不再來,茲辰坐成昔。
百齡非長久,五十將半百。胡爲勞我形,已須還復白。
西山鸞鶴顧,矯矯煙霧翮。明霞發金丹,陰洞潛水碧。
安得凌風羽,崦嵫駐靈魄。兀然坐衰老,慚嘆東陵柏。
擺下酒宴呼喚心中所喜愛的人,端起酒杯卻就變成了悲慼。
日子過去就不會再回來,這個時刻很快就會成爲過去。
活到百歲也並非長久,五十歲就快到了半百之年。
爲何要使我的身體勞累,頭髮已經需要由白轉黑。
西山的鸞鶴回頭看,矯健地拍打着煙霧般的翅膀。
明亮的雲霞中散發着金丹般的光芒,幽暗的山洞裏潛藏着青碧色的水流。
怎樣才能得到凌風的羽翼,在崦嵫山讓靈魂停留。
就這樣呆呆地坐着逐漸衰老,慚愧嘆息着那東陵的柏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