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衰頹,晚與親朋,約法三章。有談除目者,勒回車馬,談時事者,麾出門牆。已掛衣冠,怕言軒冕,犯令先當舉罰觴。書尺裏,但平安二字,多少深長。
溪翁苦未相忘。我今有雙魚煩寄將。道荒蕪羞對,宮中蓮燭,昏花難映,閣上藜光。聞廟瑟音,識關睢亂,詩學專門盡不妨。百年後,尚庶幾申白,不數韋康。
我已年老體衰,晚年與親朋好友約定了三條規則。
有談論授官之事的人,就勒住他的車馬,有談論時事的人,就指揮他出門。
已經掛起官帽,害怕提及高官厚祿,違反規定就應當先舉起罰酒的酒杯。
書信中,只有“平安”這兩個字,有着多少深遠的意義。
溪邊的老人辛苦你不要忘記。
我現在有雙魚麻煩你幫忙寄送。
說荒蕪羞於面對,宮中的蓮花燭火,昏暗的光線難以映照,閣上的藜杖之光。
聽聞宗廟的瑟音,知曉《關雎》的錯亂,專門研究詩學也沒有什麼妨礙。
百年之後,還希望差不多能像申包胥、白公勝那樣,不遜色於韋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