搖搖牆頭花,笑笑弄顏色。
荒涼衆草間,露此紅的皪。
草木本無情,及時如自得。
青春不可恃,白日忽已昃。
繞之重吟哦,歸坐成嘆息。
人生浪自苦,得酒且開釋。
不見宛陵翁,作詩頭早白。
在牆頭輕輕搖曳的花朵,微笑着展露着它的色彩。
在一片荒涼的雜草中間,露出這鮮豔奪目的紅色。
草木本來就沒有情感,只是在合適的時節裏彷彿自我得意。
青春是不能依靠的,白日很快就已經西斜。
圍繞着它反覆吟誦,回來坐下後變成了聲聲嘆息。
人生總是自己白白受苦,有了酒就暫且得到解脫。
沒有看到宛陵先生(梅堯臣),作詩頭髮都早早地變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