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前危逕不容足,洞中明曠坐百人。
蒼崖硉兀起成柱,亂石散列如驚麇。
清溪百丈下無路,水滿沙土如魚鱗。
夜深明月出山頂,下照洞口才及脣。
沉沉深黑若大屋,野老構火青如磷。
平明欲出迷上下,洞氣飄亂爲橫雲。
深山大澤亦有是,野鳥鳴噪孤熊蹲。
三人一去無復見,至今冠蓋長滿門。
洞前的險徑窄得容不下腳,洞裏面明亮開闊可以坐下上百人。
蒼青色的山崖突兀聳立形成柱子,雜亂的石頭分散排列如同驚惶的鹿羣。
清澈的溪流在百丈之下沒有路了,水滿在沙土上如同魚鱗一樣。
深夜明月從山頂升起,向下照到洞口才到洞口邊緣。
那沉沉的深黑色如同巨大的屋子,鄉野老人生起的火呈現青綠色如同磷火。
天亮時想要出去卻分不清上下,洞中的氣息飄飛散亂形成橫着的雲朵。
深山和大湖也有這樣的景象,野鳥鳴叫喧鬧,只有孤獨的熊蹲着。
三個人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見過,到現在洞口處冠帽車蓋都長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