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牙拂雲車帶雨,清曉西州氣成霧。
玉麟堂上少文書,白鷺亭前多杖屨。
古來此地一都會,城郭樓臺盡非故。
落日曚曨江北山,斷煙彷彿新亭路。
神州豈但夷甫責,西風更有元規污。
是中端的得長城,正自不能堪短簿。
戲馬頻從九日遊,南樓許共諸君住。
眼前突兀坡老碑,醉裏吟哦謫仙句。
只今蕙帳怨猿鶴,想見齊盟憶鷗鷺。
淮南四月蠶麥熟,宮闕山河煩臥護。
了知此意誠能馴,未許尋公遂初賦。
高大的旗幟拂向雲端車帶着雨,清晨西州的氣息形成霧氣。
玉麟堂上很少有文書,白鷺亭前多是手杖和鞋子。
自古以來這裏是一個大都會,城郭樓臺都不再是過去的樣子。
落日朦朧照着江北的山,斷續的煙霧彷彿是新亭路。
神州哪裏只是王夷甫該承擔責任,西風中更有庾亮那樣的污點。
在這裏確實能得到像長城一樣的依靠,只是自己不能像劉惔那樣。
常常在重陽節遊玩戲馬臺,允許在南樓和諸君一起居住。
眼前突然出現東坡老人的石碑,醉意中吟哦着李白的詩句。
如今只有帷帳讓猿猴和仙鶴埋怨,還能想見結盟時回憶起鷗鷺。
淮南四月蠶桑和麥子成熟,宮闕山河需要躺着守護。
明白這個意思確實能夠順從,不允許追尋謝公創作《遂初賦》那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