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失關隘,國蕩無藩籬。血喋渭耕處,草荒漢壇基。獲復以瀘叛,壞勢如敗棋。設非城古渝,遂舉蜀棄之。吁嗟今之人,不念築者誰。但見繩陳湯,未聞言李齊。曾憶建隆殿,老柏生新枝。方喜立赤幟,俄已變黑旗。昔欲包秦鞏,今乃防嘉眉。澈也客金吾,於何駐旌麾。孟堅出塞銘,仲宣從軍詩。吾耄不可待,何以慰離思。
自從失去了關隘,國家動盪沒有了屏障。
鮮血染紅了渭水耕種的地方,荒草長滿了漢代祭臺的地基。
剛剛收復又因瀘州叛亂,局勢敗壞如同敗棋一般。
假如不是古城渝州,就會導致整個蜀地被放棄。
唉嘆如今的這些人,不感念當初修築的人是誰。
只看到羅列着陳湯,卻沒聽說過李齊。
曾記得建隆殿,老柏樹長出新的枝條。
纔剛高興樹立起紅旗,很快就變成了黑旗。
過去想要囊括秦州和鞏州,現在卻只是防守嘉州和眉州。
崔澈在禁軍中任職,在何處駐紮軍旗呢。
班固寫出塞的銘文,王粲寫從軍的詩歌。
我已年老等不及了,用什麼來慰藉離別的愁思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