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寒氣入肌膚,得告歸來強自扶。
五馬獨能尋杜老,一牀深愧致文殊。
體虛正覺身如幻,談劇能令病自無。
明日出門還擾擾,年來真畏酒家壚。
東鄰修竹野僧家,亂柳枯桑一徑斜。
逐客慣曾迂短策,使君何事駐高牙。
蕭條已似連村塢,邂逅應容設晚茶。
慚愧病夫無氣力,隔牆空聽吏兵譁。
江城裏的寒氣侵入肌膚,得以告假歸來勉強自己支撐着身體。
只有五匹馬能去尋找杜甫般的人物,一張牀深深地愧對邀請文殊菩薩。
身體虛弱正覺得身體如同虛幻,暢談劇烈竟能讓病自然消失。
明天出門還是紛紛擾擾,這些年真是害怕那酒店的酒壚。
東邊鄰居是有修長竹子的野僧家,雜亂的柳樹和乾枯的桑樹形成一條傾斜的小路。
被放逐的人向來習慣走短路,官員因何事停駐在高大的牙旗之下。
景象蕭條已如同連接着的村莊,偶然相遇應該容許安排晚茶。
慚愧我這病弱之人沒有力氣,隔着牆壁只能空聽官吏和士兵的喧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