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五月訪廬山,山翠溪聲寢食間。
藤杖復隨春色到,寒泉頓與客心閒。
巖頭懸布煎茶足,峽口驚雷泛葉慳。
待得前村新雨遍,扁舟應逐好風還。
憶自棲賢夜入城,道邊蘭若一僧迎。
偶然不到終遺恨,特地來遊慰昔情。
海外聲聞安至此,堂中天鼓爲誰鳴。
匆匆復向深山去,一盞醍醐飽粟罌。
〈羅漢院有新羅羅漢,堂中法鼓特大。
〉此山岩谷不知重,赤眼浮圖自一峯。
芒屩隨僧踐黃葉,曉光消雪墮長鬆。
石泉試飲先師錫,午飯歸尋下寺鐘。
勝處轉多渾恐忘,出山惟見白雲濃。
當年五月份去訪問廬山,山間翠色和溪流聲充斥於日常生活之間。
藤杖又隨着春天的景色到來,寒冷的泉水頓時讓客人內心閒適。
岩石上頭懸掛着布用來煮茶足夠了,峽谷口的驚雷使得翻動樹葉也變得稀少。
等到前面村子新雨普遍降下,小船應該隨着好風返回。
回憶起自己從棲賢寺夜晚進入城中,路邊的寺廟有一個僧人迎接。
偶然沒有去到終究留下遺憾,特意前來遊玩以慰藉昔日的情懷。
海外的聲名怎麼能到達這裏呢,堂中的天鼓又是爲誰敲響。
匆匆又向深山走去,一盞醍醐酒裝滿了酒罌。
(羅漢院裏有新羅羅漢,堂中的法鼓特別大。
)這座山的巖谷不知有多重,紅眼的佛塔獨自在一座山峯上。
草鞋隨着僧人踩踏黃色的樹葉,早晨的陽光消融積雪落在高大的松樹上。
試着飲用石泉那如先師賜予的泉水,中午飯回去尋找下寺的鐘聲。
優美的地方轉而多了起來幾乎都恐怕忘記了,出了山只看見濃厚的白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