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甲雕戈,記當日、轅門初立。磨盾鼻、一揮千紙,龍蛇猶溼。鐵馬曉嘶營壁冷,樓船夜渡風濤急。有誰憐、猿臂故將軍,無功級。
平戎策,從軍什。零落盡,慵收拾。把茶經香傳,時時溫習。生怕客談榆塞事,且教兒誦花間集。嘆臣之壯也不如人,今何及。
身穿金色鎧甲手持雕花長戈,記得那一天,在軍營門口開始設立。
在盾牌的把手上研磨揮筆,一下子就寫了千張紙,墨跡好像龍蛇還未乾。
披着鐵甲的戰馬在清晨嘶鳴,軍營的牆壁寒冷,高大的戰船在夜間渡過風急浪高的水面。
有誰憐憫那有猿猴般長臂的昔日將軍,沒有建立功勳獲得官爵。
平定外敵的策略,從軍時的詩篇。
都已零落殆盡,也懶得去收拾整理。
把《茶經》和《香傳》,時常拿來溫習。
非常害怕客人談論邊疆的戰事,姑且讓孩子誦讀《花間集》。
可嘆我正當壯年也比不上別人,現在又怎麼來得及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