謫居杜老嘗東屯,波濤繞屋知龍尊。
門前石岸立精鐵,潮汐洗盡莓苔昏。
野人相望來水住,扁舟時過江西村。
窗中縞練舒眼界,枕上雷霆驚耳門。
不堪水怪妄欺客,欲借楚些時招魂。
人生出處固難料,流萍著水初無根。
旌旗旋逐金鼓發,蓑笠尚帶風雨痕。
高齋雪浪卷蒼石,北叟未見疑戲論。
激泉飛水行亦凍,窮邊臘雪如翻盆。
一杯徑醉萬事足,江城氣味猶應存。
被貶謫居住的杜甫曾在東屯,波濤環繞房屋可知龍的尊貴。
門前石岸樹立着堅固的鐵,潮汐沖洗掉莓苔的昏暗。
鄉野之人望着前來依水居住,小船不時經過江西村。
窗中潔白的絹帛舒展人的眼界,枕上如雷霆般驚動人的耳門。
不能忍受水怪胡亂欺騙客人,想要藉助楚辭來招魂。
人生的出仕和退隱本來就難以預料,流水中的浮萍附着於水起初也沒有根。
旌旗很快隨着金鼓出發,蓑衣斗笠上還帶着風雨的痕跡。
高大書齋前雪浪翻卷着青色石頭,北方的老人沒見到還懷疑是戲言。
激越的泉水飛涌的水流動起來也會凍結,荒遠邊疆的臘月雪如同翻倒的盆子。
一杯酒直接喝醉萬事就足夠了,江城的氣息應該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