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微生處遠,往還來、非但稻粱求。似愛長安日,怕陰山雪,善自爲謀。個裏幸無鳴鏑,隨意佔沙洲。歸興何妨待,風景和柔。
昔到衡陽回去,今隨陽避地,遍海南頭。與西川流寓,彼此各淹留。未得雲中消息,登望鄉臺了又登樓。江天闊,幾行草字,字字含愁。
事物在微小的時候生長在遙遠的地方,來來往往,不只是爲了稻穀高粱。
好像喜愛長安的太陽,懼怕陰山的雪,善於爲自己打算。
這裏幸好沒有響箭,隨意佔據着沙洲。
歸鄉的興致不妨等待,風景和煦溫柔。
從前到過衡陽又回去,如今隨着太陽躲避到這裏,遍及海南盡頭。
與在西川流亡寓居的人,彼此各自停留。
沒有得到雲中的消息,登上望鄉臺了又登上高樓。
江天遼闊,幾行像草書的字,字字都飽含着憂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