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別情何限。最關情、一林醒石,重湖賓雁。幾度南樓攜手上,十二闌干憑暖。肯容我、樽前疏散。底事匆匆催人去,黯西風、別恨千千萬。截不斷,整仍亂。
三年瞥忽如飛電。記從前、心情雙亮,意詞交劃。千古黎蘇登臨意,人道於今重見。又分付、水流冰泮。滿腹餘疑今誰問,上牛頭、淨拭乾坤眼。聊爾耳,恐不免。
這次分別的情感沒有盡頭。
最讓人動情的是,那一片樹林中的醒石,還有那重重湖面上的賓雁。
有好幾次在南樓攜手而上,依靠着十二處欄杆感受溫暖。
會允許我、在酒杯前放鬆自在。
究竟是什麼事匆匆地催促人離去,黯淡的西風中,離愁別恨千千萬萬。
想截斷卻截不斷,整理了仍然還是亂的。
三年時間眨眼間如同飛逝的閃電。
記得從前,心情都很明亮,意氣和詞句相互交融。
千古以來像黎蘇那樣登高望遠的情意,人們說在如今又重新看到。
又吩咐水流解凍。
滿肚子的疑問如今去問誰,登上牛頭山,擦淨能看清天地的眼睛。
姑且如此罷了,恐怕還是不能避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