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張總卿

魏了翁
魏了翁 (宋代)

陳陳之粟誇西都,長旗一搖掃地無。剝民肌血事軍賦,天乎生此桑大夫。有唐藩方既旅拒,中朝獨仰江淮租。士安雖善操低昂,弘羊百世仍同塗。要知元和國計簿,不似末世供軍圖。人間遺利或盡取,天下大本須持扶。餉臺今得張省主,建置不用新規模。但云宅家本忠厚,當爲己責寬宿逋。操觚數草便民奏,不用補瘡及寧膚。只將常賦供調度,澤中有水民其蘇。八十餘年久胡虜,有弓未弛仍張舒。軍儲粒粒皆汗禾,植根雖固憂其枯。矧今兩虎方血鬥,坐使叢鸇爲吾驅。守邊但用平平策,主計不須急急符。苔封木牛臥流馬,塞南塞北無單于。安西相君坐專閫,與公體國心腸敷。智名勇功不掛眼,男粟女布思其餘。玉皇正用富民相,當見二公對府持鈞樞。

送張總卿翻譯

陳陳相因的糧食誇讚西都,長旗一揮就被清掃一空。

剝削百姓的血肉來供應軍賦,天啊怎麼生出了這個桑大夫。

在唐朝時藩鎮已經抗拒,朝廷只能依靠江淮地區的租賦。

劉士安雖然善於操縱物價高低,但他和桑弘羊百世之後還是一樣的下場。

要知道元和年間的國家財政記錄,不像末世那樣只爲供應軍需的圖表。

人間可能會用盡遺留的利益,天下的根本必須要扶持。

糧餉部門現在有張省主,建立設置不用新的規模。

只說居家本來就忠厚,應當爲自己的職責寬容過去的拖欠。

拿着木簡多次起草方便百姓的奏疏,不用去補瘡疤以及讓皮膚安寧。

只把常規的賦稅用來調度,水澤中有水百姓就會復甦。

八十多年來長久地受胡虜侵擾,有弓箭沒有鬆弛仍然張開伸展。

軍儲的每一粒都是汗水澆灌的禾苗,雖然根基穩固但也擔憂它會枯萎。

況且現在兩隻老虎正在激烈爭鬥,使得衆多的猛禽爲我們驅使。

守衛邊疆只用平穩的策略,主管財政不必急切地催符。

苔蘚封住了木牛流馬,塞南塞北沒有了單于。

安西的相君坐守專門的統兵之權,和您一起爲國家操心。

智慧名聲勇敢功績都不放在眼裏,男的糧食女的布帛考慮其他的事情。

玉皇正在任用使百姓富裕的宰相,應當看到二公在朝堂上執掌大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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