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日馭行牽牛,四十五日爲春朝。誰驅阿香送劈歷,更遣玉女來姑瑤。從來雷雪不兩立,有如皋禹於驩苗。闖然方駕朝正月,是反常性皆爲妖。陽孳於子達於寅,蟄蟲欲動寒魚跳。蒼龍久移舊歲次,朱鳥亦向新年杓。如何陽伏不能出,陰氣所沴如沃焦。相摩爲電搏爲震,始初隱隱如迢遙。剨然一聲到匕箸,驚魂忽忽不可招。須臾爲雹又爲雪,寒威挾勝尤宣驕。春秋已事且雲遠,紹興狄難幾難調。乃今此異已累歲,臥制四海由衾裯。徒令志士歌且謠,無人採寄觀風軺。
自從太陽運行牽引着牽牛星,四十五天就成爲春天的開始。
是誰驅使阿香送來霹靂,又派遣玉女來到姑瑤。
從來雷和雪是不能同時存在的,就如同皋陶和大禹對於驩兜和三苗。
突然正朝着正月行進,這種違反常態的都是怪異的。
陽氣從子時滋生到寅時,蟄伏的蟲子想要活動而寒魚也跳動起來。
蒼龍很久就改變了舊的歲次,朱鳥也朝着新的一年的方向。
爲什麼陽氣潛伏不能出來,陰氣所造成的災害如同沃焦一樣。
相互摩擦成爲閃電搏擊成爲雷震,開始時隱隱約約如同遙遠。
突然一聲像到了匕首和筷子上,驚魂忽然間無法招回。
一會兒變成冰雹又變成雪,寒威帶着強勢尤其顯耀。
春秋的事情暫且說已經遙遠,紹興時的外患災難幾乎難以協調。
到如今這種怪異現象已經持續多年,躺在牀上控制四海就像依靠被子。
白白地讓有志之士歌唱和歌謠,沒有人採集寄送供觀察風俗的使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