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銅仙淚冷,黑子灰飛,才過僧寮。便似山河渺,聽黃壚俊語,淡酒須澆。片紅漫點花信,來去錦塵拋。甚彩筆空題,華年枉度,風景非遙。詩瓢。趁流水,想夢雨春痕,煙翠都飄。未識愁多少,放高歌閒地,何似西樵。故人喚起深恨,空手鶴聲招。但掩戶驚沙,丹青粉壁猶故朝。
看着銅仙人的淚水冰冷,黑子般的灰塵四處飛揚,剛剛經過僧舍。
就好像山河變得渺茫,聽着黃壚邊俊逸的話語,需要用淡酒來澆灌。
一片片紅色隨意地點染着花信,來來去去如錦繡塵埃被拋開。
多麼像那彩色的筆徒然地題詩,美好的年華白白地度過,那風景並不遙遠。
詩瓢。
趁着流水,想着夢中雨裏春天的痕跡,如煙的翠色都已飄走。
不知道愁緒有多少,在閒適的地方放聲高歌,哪裏比得上西樵山。
老朋友喚起深深的遺憾,空手彷彿聽到鶴聲召喚。
只是關上門驚起沙塵,那丹青粉飾的牆壁依然如往昔的朝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