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去天寒,江空歲晚,與君攜手層嵐。帶一分酸。離心未飲先酣。十年水驛煙郵慣,奈而今、不是江南。蕩秋魂、一尺荒波,溼了征衫。桓郎已自傷搖落,問歸鴻聲裏,此別何堪。短鬢難搔,衰楊一樣毿毿。斜陽尚在孤城角,近黃昏、不見征帆。待何時、月下幽坊,玉塵重譚。
人已離去天氣寒冷,江水空闊一年將盡,與你攜手登上層層山嵐。
帶着一絲酸澀。
還沒飲酒就先沉醉在離別的心情中。
十年裏習慣了水路驛站和傳遞書信的生涯,無奈到如今,已不是江南的景象。
飄蕩的秋魂,一尺荒僻的水波,浸溼了出征的衣衫。
桓溫已自己感傷草木的凋零,問在歸鴻的叫聲裏,這次分別怎能承受。
短的鬢髮難以梳理,衰老的楊樹也是一樣毛髮散亂。
斜陽還在孤城的一角,臨近黃昏,看不見遠行的帆船。
要等到什麼時候,在月光下幽靜的街坊,重新暢談像玉塵一樣美好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