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曲池頭。乍書囊鏡檻,來伴輕鷗。款煙通列岫,坐月掩層樓。而今裙屐幾淹留。甚時更尋,南朝俊遊。閒雲換,恁一抹、尚沾吟袖。攜手。相識久。三筆六詩,前度劉郎又。盥研平波,籠鐙虛閣,輸與者般消受。我亦春江載扁舟,數弓知傍幽棲否。記重逢,待明年、燕子歸後。
在九曲池頭。
剛剛放下書囊靠着欄杆,來陪伴輕盈的鷗鳥。
煙雲與連綿的山巒相通,坐在月光下遮住了層層高樓。
而如今有多少人穿着裙屐長久地逗留。
什麼時候再去追尋,南朝時那俊逸的遊覽。
閒雲變換,就那樣一抹,還沾染在吟詩的衣袖上。
攜手。
相識已經很久了。
三次揮筆六首詩,前次的劉郎又來了。
在平展的水波上洗硯,在空閣中掛起燈籠,都比不上這般享受。
我也在春天的江上駕着扁舟,幾弓之地可知能否靠近幽僻的居處。
記得再次重逢,等到明年、燕子歸來之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