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雨初收,又淮甸、徵車東走。芳草外、遊絲白日,冶春如舊。去住三年同社燕,菀枯萬物皆芻狗。問圍棋、折屐謝庭遊,今何有。吾衰也,蕭蕭柳。塵面在,觀河皺。況一們羣從,晨星凋候。歸計尚遲江上棹,盛年莫放杯中酒。算到來、白髮話更闌,鍾陵叟。
細雨剛剛停歇,又在淮河流域,乘車向東行進。
芳草之外、遊絲在白日下飄拂,春天的景緻如同過去一樣。
來來去去居住了三年如同社燕,草木榮枯萬物都如同用草紮成的狗(形容變化無常)。
試問像下圍棋、穿木屐在謝安庭園遊玩這樣的事,現在還有什麼呢。
我已經衰老了,像那蕭蕭的柳樹。
滿面灰塵,如同觀看河水的波紋。
何況衆多的子侄輩,如同早晨的星星般稀少凋零。
回家的計劃還在延遲江上的船,正當年華不要放下杯中的酒。
算起來到時候,滿頭白髮在深夜交談,就是鍾陵的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