耕壁平煙,遺簪斷浦,何年佔此幽深。魚鳥親人,扁舟一往難尋。紅衣畫裏煙波隱,甚灌園、心事如今。最無聊、遊子年年,悽動騷吟。風裳水佩知無數,問江湖滿眼,何似山林。故國天涯,相攜卻怕登臨。斜陽正在花開處,鎮銷凝、淡粉黃金。惹閒愁、春去方生,秋到爭任。
在那耕犁過的土壁邊平展的煙霧中,在那遺棄的簪子所在的水邊,是在哪一年佔有了這如此幽深的地方。
魚兒鳥兒與人親近,那小船一旦離去就難以找尋。
在那紅色衣裳的畫裏,煙波隱隱約約,更何況那澆灌田園的心思到如今。
最是無聊,遊子年年如此,淒涼地觸動着吟詩作賦的情懷。
那風中的衣裳水畔的佩飾知道有無數,試問這江湖滿眼的景象,又怎能比得上山林。
那故國在天涯盡頭,相互攜手卻害怕去登高望遠。
斜陽正照在花開的地方,總是讓人凝神佇立,那淡淡的粉色和金黃。
招惹來無端的愁緒,春天剛離去憂愁就產生,秋天到了又爭相承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