挾弓刀,跨鞍馬,宛宛去邊城,妾是從徵者。昨夜可汗來徵兵,戶有三丁抽一丁。阿爺年衰小弟弱,妾替爺徵死亦樂。戎裝結束慷慨行,萬里馳驅入沙漠。黃河東去黑水西,愁雲慘慘陰山低。故鄉一片深閨月,夜夜沙場照鐵衣。狡兔雌雄那可憐,火伴同行空習見。不畫蛾眉十三年,歸來依舊芙蓉面。吁嗟乎!英雄何必皆男兒,鬚眉紛紛徒爾爲。君不見,孝烈雙兼古莫比,乃在區區一女子。
帶着弓箭和佩刀,騎着馬鞍上的馬,彎彎轉轉前往邊疆之城,我就是那跟隨出征的人。
昨晚可汗前來徵兵,家中有三個男丁就抽取一人。
父親年老弟弟年幼,我代替父親出征,死也樂意。
穿好軍裝意氣風發地前行,不遠萬里驅馬奔入沙漠。
黃河向東流去黑水在西邊,愁雲慘淡陰山低垂。
故鄉有一片深閨中的月光,夜夜在沙場上照着鎧甲。
狡猾的兔子雌雄難以分辨,一同前行的夥伴常見也沒在意。
十三年沒有畫那彎彎的眉毛,歸來時依舊是那如芙蓉般的面容。
唉呀!英雄何必都是男子,衆多男子也只是徒然如此。
你沒看見嗎,孝烈雙全從古至今沒有誰能相比,竟然就在這區區一個女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