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帘帏,秋千院宇,被花卖到春光。小屏银烛,入夜照红芳。可是东君有意,繁华地、赁与诗狂。三杯后,晚香初罢,檐雨正淋浪。浮生能几许,坐间屈指,三十风霜。叹彩云易散,春梦虚忙。惟有诗情酒兴,个中事、犹恼愁肠。花应恨,满眶春泪,揾透紫香囊。
燕子在帘幕间穿梭,秋千在庭院里摇晃,鲜花将春光售卖。
小巧的屏风旁银烛闪耀,到夜晚照着艳丽的花。
或许是春神有意,在这繁华之地,租借给了诗兴大发的人。
饮过三杯酒之后,晚上的花香刚刚消散,房檐上的雨正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。
人生能有多少时光,闲坐时屈指一算,已经历经三十年的风霜。
慨叹那如彩云般容易消散,春梦一场徒然忙碌。
只有吟诗饮酒的兴致,这其中的事,还是让人烦恼愁肠。
花应该也有怨恨,满眼的春日泪水,浸透了紫色的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