夭非花艳轻非雾。来夜半、天明去。来如春梦不多时,去似朝云何处。远鸡栖燕,落星沈月,紞紞城头鼓。
参差渐辨西池树。珠阁斜开户。绿苔深径少人行,苔上屐痕无数。余香遗粉,剩衾闲枕,天把多情付。
那不是花般艳丽也不是雾般轻柔。
它在半夜里来,天亮时离去。
来时像春梦般短暂,离去好似清晨的彩云不知去向何方。
远处鸡已栖息燕已归巢,星星坠落月亮西沉,城头传来咚咚的鼓声。
长短不齐渐渐能分辨出西边池塘边的树木。
珍珠般的楼阁斜开着门。
绿苔深深的小径很少有人行走,苔藓上有无数的木屐印痕。
留下的芳香和脂粉,还有那剩余的被子和闲置的枕头,上天把多情赋予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