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鬓难重绿。但然、黄庭境界,抱藏龟六。也向无何乡里去,白堕舟边漾渌。算种种、尘缘都足。争那名缰犹系绊,尽辜他、猿鹤双溪曲。时又夏,暑将溽。虚舟飘瓦何烦歜。奈羊肠、千歧万折,近来纯熟。怅望老仙烟水外,惟把江云送目。想裴墅、碧梧金竹。安得结庐相近傍,买闲田、数亩躬耕筑。已梦断,大槐国。
斑白的两鬓难以再重新变黑。
只是安然处于道家黄庭经所描绘的境界,心里怀着龟卜的灵验。
也要去往那无何有之乡,在白堕酒的船边水波荡漾着青绿色。
算起来种种尘世的缘分都已足够。
只是那名利的缰绳还在牵系羁绊,完全辜负了那猿猴和仙鹤在双溪的美好。
这时又是夏天,暑气将要变得闷热潮湿。
空船漂流着瓦片何必烦恼用菖蒲来配酒。
无奈那人生之路如同羊肠般千回百转、错综复杂,近来却已非常熟练。
惆怅地远望老仙在烟水之外,只有把江上的云朵送入眼中。
想起裴家别墅那碧绿的梧桐和金黄的竹子。
怎能得在附近建造房屋相伴,购买几亩闲田亲自耕种建筑。
梦已经醒了,那是在大槐安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