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船千里凌波去。略为吴山留顾。云屯水府,涛随神女,九江东注。北客翩然,壮心偏感,年华将暮。念伊嵩旧隐,巢由故友,南柯梦、遽如许。
回首妖氛未扫,问人间、英雄何处。奇谋报国,可怜无用,尘昏白羽。铁锁横江,锦帆冲浪,孙郎良苦。但愁敲桂棹,悲吟梁父,泪流如雨。
放船行驶在千里波涛之上离去。
稍稍为吴山留下回顾。
云气聚集在水府,波涛随着神女,一起向九江东边流注。
北方的客人轻快地到来,壮心偏偏有所感触,年华将要到暮年。
想到在伊嵩的旧日隐居之地,像巢父、许由那样的故友,南柯一梦,竟然是这样。
回头看那凶恶的气焰还没有扫除,试问人间,英雄在何处。
奇妙的谋略用来报效国家,可惜没有用处,尘土使白色的羽箭昏暗。
铁索横在江上,华丽的船帆冲击波浪,孙郎实在是很辛苦。
只是发愁敲打着桂木船桨,悲哀地吟唱《梁父吟》,眼泪像雨一样流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