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百般足,无事可闲忧。几年思返林壑,今日愿方酬。潦倒戏衫舞袖,郎讲门槌拍板,端的这回收。日月两浮毂,身世一虚舟。
想鹪鹩,与鸿鹄,不相谋。惊鳞万里深逝,谁肯更吞钩。醉则北窗高卧,醒则南园行乐,莫莫更悠悠。云在山中谷,月在水中洲。
我已然是千般万种都满足,没有什么事可让我闲下来忧愁。
多年来想着回归山林丘壑,今日这个愿望才得以实现。
潦倒时就穿着戏衫舞起衣袖,像那说唱艺人拿着门槌敲着拍板,这次真的是如愿以偿了。
日月如同两个浮动的车轮,自己的身世就像一条空的船。
想到那鹪鹩,和那鸿鹄,是不能相互谋划的。
受惊的鱼儿向万里深远处游去,谁还肯再去吞那鱼钩。
喝醉了就在北窗下高高地躺下睡觉,醒来就在南园尽情游乐,不要急不要忙更加悠然自在。
白云在山中的山谷里,明月在水中的小洲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