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霭空濛,轻阴清润,绮陌细初静。平桥系马,画阁移舟,湖水倒空如镜。掠岸飞花,傍檐新燕,都似学人无定。叹连成戎帐,经春边垒,暗凋颜鬓。
空记忆、杜曲池台,新丰歌管,怎得故人音信。羁怀易感,老伴无多,谈尘久闲犀柄。惟有修然,笔床茶灶,自适笋舆烟艇。待绿荷遮岸,红蕖浮水,更乘幽兴。
淡淡的雾气弥漫在空中,天色微阴清新润泽,繁华的街道刚刚安静下来。
在平桥上系住马,在画阁中移动船只,湖水倒过来像镜子一样空明。
掠过岸边的飞花,靠近房檐的新燕,都好像学人一样没有固定之处。
感叹接连成的军帐,经过春天的边疆营垒,暗暗使容颜和双鬓衰老。
徒然回忆起,杜曲那里的池台,新丰的歌乐之声,怎么能得到故人的音信。
客居的心怀容易感伤,老的伙伴没有几个了,谈论起尘世之事很久没有转动犀牛角做的拂尘柄了。
只有悠然自得,笔架和茶灶,自在地适应笋舆和烟艇。
等到绿色的荷叶遮住岸边,红色的荷花浮出水面,再增添一份清幽的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