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兵早佩威寧劍,謫官獨抱端明硯。端明匪硯是斷碑,割剩天邊紫雲片。十二字餘墨妙詩,節角依然露生面。丞哉丞哉定誰負,鐫名鈐印相矜衒。蠻煙瘴雨久沈霾,重捫十指精神見。乃知古之學道人,定力非關出研煉。君不見江岸衣冠匿影過,幾曾寥廓捍虞羅。厥後大功潰成九華坐,聞召即至回譴訶,此時此硯百遍憑摩挲。想當下南昌,檄書快意蠲宿痾。及其歸陽明,語錄微指醒羣魔。而於學道之人一一若無預,儒林將相史策空分科,何來高第弟子入室還操戈。逆閹固無論,張桂庸足苛,只合攜持二鬆四槐日對哦。請因公硯質疑義,石不可轉墨可磨。
談論軍事早就佩帶着威寧劍,被貶謫的官員獨自抱着端明硯。
端明硯不是普通的硯而是一塊斷碑,是從天邊割下剩餘的紫雲片狀的。
那十二個字外還有精妙的墨詩,輪廓依然清晰地顯露出來。
哎呀呀這到底是誰所擁有的,刻上名字蓋上印章來互相誇耀。
在蠻煙瘴雨之中長久地被埋沒陰霾,重新撫摸十指能感受到其精神顯現。
才知道古代那些追求道的人,定力並非取決於硯臺的研製。
你沒看見江邊那些達官貴人隱藏身影經過,何曾有過廣闊地捍衛張羅。
其後大功潰敗成就了九華坐,聽到召喚就馬上到來卻又被譴責呵斥,這個時候這方硯臺被反覆地撫摸。
想象一下當時在南昌,檄文快意地消除了舊病。
等到他回到陽明,語錄稍微指點就能喚醒羣魔。
然而對於追求道的人一個個好像都沒有關係,儒林將相在史冊中被空自分科,爲何會有高徒弟子進入室內還動起干戈。
叛逆的宦官暫且不說,張桂也足夠苛刻,只適合帶着二鬆四槐每天對着吟誦。
請依據這方公硯來質疑道理,石頭不可轉動但墨是可以研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