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郎左氏癖,魯國羲之鬼。
千載遠擅場,同時恰對壘。
有唐九廟隨秋煙,一片中興石不毀。
幾回吹律寒谷春,幾度看碑陳跡新。
遼鶴歸來認城郭,杜鵑聲裏含君臣。
折釵黃絹森光怪,舊國山河餘氣概。
當年富貴腹劍多,異代風流掾筆在。
書生何負於國哉,元祐之籍何當來?子瞻喫飽惠州飯,涪
翁夜上浯溪臺。
扶藜掃石溪聲咽,不禁技癢還題碣。
清時有味是無能,但漱湘流莫饒舌。
散漫自在的左思有癖好,魯國的王羲之如鬼魅。
千年以來遠遠地獨自稱雄,同一時代恰好相對峙。
唐代的九座宗廟隨着秋煙消失,只有一片中興石碑沒有毀壞。
多次吹奏音律使寒谷迎來春天,幾回觀看石碑古蹟又有了新樣。
遼東的仙鶴歸來辨認城郭,杜鵑聲裏蘊含着君臣之情。
折斷的金釵和黃色的絹布閃耀着奇異,舊有的國家山河還留存着氣概。
當年富貴而心懷叵測的人很多,不同時代風流的官員文筆還在。
書生對國家有何辜負呢,元祐年間的名錄什麼時候纔到來?蘇軾喫飽了惠州的飯,黃庭堅夜裏登上浯溪臺。
扶着藜杖清掃石頭,溪聲幽咽,忍不住技癢又題了碑碣。
清平之時有雅興卻被認爲是無能,只要在湘水之流中漱口就不要多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