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晨夕相招呼,五年相望天一隅。離情慾寫不可寫,往往匝月一字無。君詩數寄未屬和,聞敵而退慚非夫。不虞君將涉我地,旗幟欲豎無人扶。急修壁壘待強敵,挑戰豈敢捋虎鬚。去年病中君訪我,觀潮後時自笑迂。吾儕謀事百未遂,敢雲磨蠍如韓蘇。惟餘狂熊老不改,嫫母自詫傾城妹。當時同好各星散,握手猶得君與吾。與君準備十日飲,我夢已落鴛鴦湖。
十年間早晚相互打招呼,五年裏只能在天之一角相望。
離別的情感想要書寫卻不能書寫,常常整月一個字都沒有。
你的詩多次寄來我卻沒有應和,聽到有挑戰就退縮實在慚愧不是大丈夫。
沒想到你將要來到我的地方,旗幟想要豎起卻沒有人去扶持。
急忙修築壁壘來等待強敵,哪裏敢去挑戰捋老虎鬍鬚。
去年生病時你來看望我,在觀潮之後時常自己笑自己迂腐。
我們謀劃的事情大多沒有成功,哪裏敢說命運坎坷像韓愈蘇軾。
只有我那狂放不羈的脾氣老也不改變,醜婦還自誇是傾國傾城的美女。
當時一同喜好的人各自如星星般離散,還能握手的就只有你和我。
和你準備痛飲十天,我的夢已落在鴛鴦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