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江敞雲屏,近有滄灣繞。壺中別天地,日月自昏曉。邃宇謝棼楣,喬基擁城堡。我從七星外,笑指天囷小。深入三昧門,闖出大羅表。下界煙濛濛,始學鸞驂矯。蠻荒囿耳目,誰復恣幽討。坐令糖霜戶,據此冰霞島。煨塵黕四壁,拿龍失麟爪。豈惟玷貞白,文字蕩如掃。大雅今寂寥,長懷石湖老。
隔着江水展開如雲朵般的屏風,附近有滄江灣環繞。
壺中別有一番天地,日月在這裏自行有晝夜之分。
深邃的屋宇沒有了複雜的樑棟,高大的基礎擁抱着城堡。
我從七星之外而來,笑着指向那小小的天倉星。
深入到正定的境界之門,闖出大羅天之外。
下界煙霧濛濛,纔開始學習像鸞鳥那樣矯健地飛翔。
荒蠻之地限制了耳目,誰又能再肆意地去幽深探尋。
致使那如糖霜般的人家,佔據了這如冰霞般的島嶼。
灰塵使四面牆壁都變得烏黑,抓龍卻失去了龍的麟爪。
哪裏只是玷污了堅貞潔白,連文字也動盪得如同被清掃了一樣。
高雅的詩作如今很是寂寥,長久地懷念石湖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