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父風流元祐支,清貧遠自相國時。舊聞河朔人偉奇,元衡筆力猶可窺。佳哉伯玉賢壎篪,小阮亦與竹林期。兆民雖雲非舊知,知之正自梅花詩。伯壽憔悴儒冠衣,十年不調長苦飢。經明行修後所歸,非吾光遠其誰推。洪文學問方築基,基成可保無傾攲。嗟我誤落東南陲,疏者乃親親異宜。念我流轉終年疲,去章已上歸俟之。或持酒餚或贈辭,亦或眷眷江之湄。數面成親還語離,前日之樂今日悲。秋風颯颯衣披披,山長水遠屬玉飛。高城望斷日已西,望不可見令人思。
叔父有着元祐年間的風流氣度,自相國時起就很清貧。
以前就聽說河朔之人很奇特偉大,從元衡的筆力還可以窺見一二。
好啊伯玉就像那賢德的壎篪,小阮也如同與竹林七賢有期約。
衆多百姓雖然說並非舊日就知曉,知曉他正是從梅花詩開始。
伯壽穿着憔悴的儒士衣服,十年都沒有得到好的調任長久地忍受飢餓之苦。
經過通明學問和良好品德的修行後所歸向的,除了吾光遠還有誰能推舉呢。
洪文的學問纔剛剛奠定基礎,基礎建成後可以保證沒有傾斜傾倒。
可嘆我錯誤地流落於東南邊陲,疏遠的人親近的人有不同的對待。
想到我輾轉流徙終年疲憊,呈上辭章後已經在等待歸去。
有的人拿着酒和菜餚有的人贈送言辭,也有的人在江邊戀戀不捨。
多次見面成爲親人卻又談及離別,前日的快樂變成今日的悲傷。
秋風颯颯吹得衣服飄動,山長水遠那隻玉鳥飛走了。
在高城上望斷太陽已經西沉,望不見讓人深深思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