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聞墨潘氏,一派傳婢子。
世上多徇名,我曹寧貴耳。
公其品題之,爲我致窗幾。
定知青出藍,未信橘爲枳。
升堂與入室,亦喻接花理。
又如淮王仙,雞犬悉飛逝。
況茲薪水供,得法信有是。
我書初不工,爲詩長費紙。
筆墨倘精妙,尚可令予起。
誓將掃竈煤,頓頓燒寒葦。
度日有不煩,掃煤復何自。
公聞應大笑,士窮乃如此。
非但我有求,知名渠自爾。
好像聽說墨潘氏,有一派傳給了婢子。
世上有很多人曲從名聲,我們怎麼會只看重名聲呢。
您來給它品評一下,爲我把它放在窗邊几案上。
一定知道青出於藍,不相信會像橘變成枳那樣。
從升堂到入室,也像是嫁接花枝的道理。
又如同淮南王成仙,雞犬都跟着飛逝而去。
何況有這樣的墨汁供應,得知有正確的方法確實是這樣。
我寫字起初並不精巧,寫詩常常浪費紙張。
如果筆墨能精妙,或許還可以讓我有所提升。
發誓要掃盡竈裏的煤灰,每餐都燒寒葦來製作墨。
過日子沒有不煩惱的,掃煤灰又從哪裏開始呢。
您聽到應該會大笑,士人窮困到了這種地步。
不只是我有所求,有名望自然就是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