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君作齋舍,諡之以虛白。
惟虛白故生,此義無二說。
人言莊周愚,我愛莊周達。
東坡老仙翁,出語世津栰。
亦嘗爲虛白,是乃道所集。
莊蘇一等人,夫子蓋三益。
惟虛定何虛,而室又何室。
是取此蘧廬,而謂無一物。
鑑明塵垢去,水靜鬢眉出。
是中可觀妙,無但充遊息。
何當過夫君,相與以終日。
賓主兩嗒焉,不言而目擊。
陳君建造了書齋房舍,用“虛白”來作爲它的諡號。
正因爲有“虛白”所以纔有生命,這個義理沒有第二種說法。
人們說莊周愚笨,我卻喜愛莊周的曠達。
東坡這位老仙翁,說出的話語如同世間的渡口船隻。
也曾說到“虛白”,這乃是道所匯聚之處。
莊周和蘇軾是一樣的人,他們對於夫子來說大概有三個益處。
只是所說的“虛”究竟是什麼樣的“虛”,而這個屋子又是什麼樣的屋子。
這就如同選取了這旅舍,卻說裏面沒有任何一物。
鏡子明亮灰塵污垢離去,水靜止時鬢髮眉毛顯現。
這裏面可以觀察到奇妙之處,不只是用來遊玩休息。
什麼時候能拜訪這位夫君,和他一起度過一整天。
賓客和主人都安然靜默,不用說話而目光相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