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君一夕或三起,詩卷曷從來眼裏。
驟疑笑語接秋窗,不悟江山隔吾裏。
近來海內詩好誰,賤目可憐空貴耳。
謫仙既作東山稱,杜陵亦貴衡陽紙。
吾人得窮固其分,幽谷安能爭市倚。
何當與子棄茲世,卜居在在佳山水。
不同淵明田潠,即效龜蒙耕甫裏。
文成不作封禪詞,相我於耜並舉趾。
思念你一個晚上或許會起來三次,詩卷怎麼會總是進入眼裏。
突然懷疑歡聲笑語連接到秋天的窗戶,沒領悟到江山阻隔在我這裏。
近來天下寫詩好的是誰,我這低下的眼光只可憐徒有空貴的名聲。
李白既然有東山那樣的稱呼,杜甫也看重衡陽的紙張。
我們這些人處於窮困本就是自己的命運,幽深的山谷怎能與鬧市相比。
什麼時候能和你拋棄這個塵世,選擇居所到處都是美好的山水。
不與陶淵明那樣在田地勞作,就效仿陸龜蒙在甫裏耕耘。
文章寫成了也不寫封禪的詞,輔助我在田間勞作一同擡腳邁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