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者世公器,丈也寧取虛。
我聞曾嚴黎,蓋自入學初。
每繙東萊集,出門思稅車。
一見良不易,寒暑三十餘。
前年太和官,遣書叩曾廬。
得報副以詩,妙處真起予。
更有嚴黎在,因曾庶幾歟。
驟聞鄂渚歿,經年爲欷噓。
嚴黎固老矣,我亦雪滿梳。
奈何苦逼仄,決焉不躊躇。
嚴師雖龍鍾,眸子炯炯如。
縱雲昏忘集,解記韓呂徐。
黎君更強健,白髮盡掃除。
豈非仙人家,服食信有諸。
我詩燕石爾,報以瓊與琚。
便當與曾作,編聯世行於。
季蕭陵陽孫,與嚴並門居。
棄捐舉子業,盡讀先世書。
時從二老遊,不曳王門裾。
我言無可採,殷勤乃來渠。
二老已知名,保此良不疎。
惟我與爾者,勉哉涼入墟。
名聲是世人的公共之物,大丈夫豈能追求虛名。
我聽說過曾嚴黎,大概是從入學之初開始。
每次翻閱呂祖謙的集子,出門就想着乘車去拜訪。
見一面實在不容易,經過了三十多年的寒暑。
前年在太和爲官,派人送信去叩問曾家。
得到回覆並附有一首詩,詩中的精妙之處真讓我受到啓發。
更有嚴黎在,因爲曾而差不多吧。
突然聽聞在鄂渚去世,經過一年還爲之嘆息。
嚴黎固然已經老了,我也已經滿頭白髮。
無奈處境艱難,決定時毫不猶豫。
嚴老師雖然年老體衰,眼睛卻炯炯有神。
縱然說他有時昏沉忘記集子,卻能記得韓愈、呂溫、徐鉉。
黎君更加強健,白髮全部都除掉了。
難道不是仙人之家,服食丹藥確實有效果。
我的詩像燕石一樣普通,卻得到了美玉回報。
應當和曾一起創作,編輯起來在世間流傳。
季蕭是陵陽的孫子,和嚴住在一起。
捨棄了科舉學業,讀盡了先世的書籍。
時常跟從兩位老人遊玩,不拉關係進入豪門。
我說的話沒什麼可採納的,他們卻殷勤地前來。
兩位老人已經出名,保持這樣確實不錯。
只有我和你,努力啊,涼意漸漸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