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上著孟嘉,不問知小異。豈其眉睫殊,儻或偶相值。餘生慕名流,得見忘履屣。雅聞東嘉州,儒服類洙泗。於今師友間,授受由原委。沈君蓋其徒,往往無不肄。向雖未雲識,早已知名字。胡爲冠惠文,更復倉庫吏。人之不相知,擊磬與荷蕢。至其移怒時,水蟹或遭忌。人誰不君知,相與共愕眙。君方系官曹,我乃赴幽事。別語縱可佳,離愁渺無地。
坐在那裏的是孟嘉,不去管是否有細微差別。
難道是他的眉睫有不同,或許只是偶然相遇。
我餘生仰慕知名人士,得以見到就忘記了鞋子。
向來聽說東嘉州,儒者的服飾類似洙水泗水流域的。
到現在在師友之間,傳授和接受都有緣由和本末。
沈君大概就是那一類人,往往沒有不學習的。
以前雖然沒有說認識,卻早就知道他的名字。
爲什麼戴着惠文冠,卻又做倉庫官吏呢。
人與人不相互瞭解,就如同敲磬和挑着草筐的人。
到他轉移怒氣的時候,水裏的螃蟹或許會遭到忌諱。
人們誰不瞭解你呢,一起都感到驚愕詫異。
你正在官署中,我卻要去做那幽僻的事情。
分別的話語縱然可以很好,離愁卻浩渺沒有邊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