鄉國馳名幾十春,鳴皋一旦九天聞。翔鸞棲棘曾爲吏,金鼎調梅未致君。百里象雷嫌碌碌,片言折獄厭云云。詩名已是齊康樂,筆力何曾減右軍。抗表忽然幹鳳扆,拂衣殊欲謝人羣。都緣梁苑慵爲賦,且免鐘山被勒文。清夜獨吟牛渚月,高秋時望帝鄉雲。鯉庭稟訓門逾盛,蘭畹傳芳氣益薰。盡室遠依洪井側,直鉤猶釣楚江濆。西山有藥應須餌,待看蜺旌入紫氛。
在故鄉和國家聞名已經幾十年了,鳴皋這個人一下子被天子聽聞。
像鳳凰棲息在荊棘上那樣曾擔任官職,運用治國的才能卻未能很好地輔佐君王。
管理百里之地好像雷聲一樣卻嫌事務瑣碎,只用片言隻語就能判決案件卻厭煩衆人的紛紛議論。
他的詩名已經能和謝靈運相齊,筆力又何曾比王羲之遜色。
他上表直言忽然冒犯了皇帝,拂袖而去特別想要辭別衆人。
都是因爲在梁苑懶得創作辭賦,並且避免在鐘山上被勒令寫文章。
在清靜的夜晚獨自吟詠牛渚的月色,在高遠的秋天時常眺望故鄉的雲彩。
在孔鯉接受父訓的地方家門更加興盛,在蘭畹傳遞芬芳之氣更加濃郁。
全家遠遠地依靠在洪井旁邊,直直的魚鉤還在楚江岸邊垂釣。
西山有藥應該需要服用,等待着看彩色的旌旗進入紫色的雲氣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