漲江吹八陣,江落陣如故。
我來苦寒後,平沙如匹素。
乘高望遺蹟,磊磊六十四。
遙指如布棋,就視不知處。
世稱諸葛公,用衆有法度。
區區落褒斜,軍旅無闊步。
中原竟不到,置陣狹無所。
茫茫平沙中,積石排隊伍。
獨使後世人,知我非莽鹵。
奈何長蛇形,千古竟不悟。
惟餘桓元子,久視不能去。
江水上漲衝擊着八陣圖,江水退落時八陣圖依然如舊。
我來到這在苦寒之後,平展的沙灘好似一匹白色的絹布。
登上高處眺望遺蹟,整整齊齊的有六十四個。
遠遠地指着像是擺佈棋子,走近去看卻不知在什麼地方。
世人都稱讚諸葛公,他指揮軍隊有規矩法度。
僅僅在小小的褒斜道,軍隊行動沒有廣闊的步伐。
終究不能到達中原,設置陣勢的地方狹窄沒有施展的空間。
在茫茫的平沙之中,堆積石頭排列成隊伍。
唯獨讓後世的人,知道我不是魯莽草率之人。
無奈那長蛇的形狀,千年來竟然沒有人醒悟。
只有我桓元子,長久地注視着不能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