慚愧江淮南北風,扁舟千里得相従。
黃州不到六十里,白浪俄生百萬重。
自笑一生渾類此,可憐萬事不由儂。
夜深魂夢先飛去,風雨對牀聞曉鍾。
西歸猶未有菟裘,擬就南遷買一丘。
舟楫自能通蜀道,林泉真欲老黃州。
魚多釣戶應容貰,酒熟鄰翁便可留。
従此莫言身外事,功名畢竟不如休。
很慚愧這江淮之間的南北風,乘坐扁舟經過千里才得以相隨。
距離黃州不到六十里了,白色的波浪忽然涌起百萬重。
自己笑自己一生大致都是如此,可憐萬事都不由自己做主。
深夜裏靈魂和夢先飛過去了,在風雨中對着牀直到聽到清晨的鐘聲。
回到西邊還沒有安身的地方,打算就着往南遷去買一處山丘。
船槳自然能夠通往蜀道,林泉真的想要在黃州終老。
魚多的話釣戶應該能容納寬恕,酒熟了鄰家老翁就可以挽留。
從此不要再說身外的事,功名終究不如停止追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