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來十日坐東軒,手自披雲出朝日。
山川滿目竟何有,波浪翻天同一溼。
諸門迭出驚異狀,間道懷歸終舊壁。
此行十里隔江河,何人更問維摩疾。
野人性似修行僧,長願幽居近林麓。
南遷無計脫簪組,西歸誰爲栽松竹。
頭上白雲即飛蓋,耳畔清泉當鳴玉。
洛川猶是冠蓋林,更願高飛逐黃鵠。
東西南北無住身,羯末封胡四男子。
彫鎪不遣治章句,爛熳先令飽文字。
疏慵嗟我厲之人,生子夜中惟恐似。
傳家粗足不願餘,同駕柴車還我裏。
您來了十天坐在東軒,親自用手撥開雲霧迎來朝陽。
山川滿眼究竟有什麼,波浪翻天都是同樣的溼潤。
各門相繼出現令人驚異的狀況,從小路懷念迴歸最終回到舊居。
這一趟行程隔着十里江河,有誰還會詢問維摩詰的疾病。
野人的性情好似修行的僧人,長久願望是幽居在靠近山林的地方。
向南遷徙沒有辦法擺脫官職,向西歸去誰來栽種松竹。
頭上的白雲就像飛動的車蓋,耳旁的清泉應當像鳴響的玉。
洛川依舊是官員聚集的地方,更希望高高飛翔追逐黃鵠。
東西南北沒有固定的居所,羯末封胡這四個男子。
雕琢不用於研究章句,先讓盡情地飽讀文字。
疏懶慵懶可嘆我嚴厲的人,生了兒子在夜裏只擔心像自己。
傳家大概足夠不再有別的期望,一同駕駛柴車回到我的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