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谷樓空,玉津園廢,恨滿銅駝。記據梧南郭,賦成烏有,種花西圃,鄉號無何。自爲羲皇,不知魏晉,此事憑教春夢婆。蘇門路,嘆回車腹痛,吾又經過。翟家雀散空羅。生子誰如仲也多。向堂中聽雨,徒憐載酒,湖邊對月,還憶聞歌。舊業都非,故書猶在,若有人兮帶女蘿。仍長嘆,慨當年結想,未遂巖阿。
金谷園已空寂無人,玉津園也荒廢了,滿腔都是對着銅駝的遺憾怨恨。
記得在南郭靠着梧桐樹,寫成了如無有一般的辭賦,在西邊園圃裏種植花卉,所居之鄉號稱無何有之鄉。
自己就如同羲皇一般,不知道有魏晉朝代,這些事任憑那春夢婆去評說。
在蘇門山的路上,嘆息着像季札那樣回車腹痛,我又一次經過。
翟公家裏的鳥雀散去,空留下羅網。
生子誰像薛公那麼多。
對着堂中聽雨聲,白白地憐惜那載酒的情景,在湖邊對着月亮,還回憶起曾聽到的歌聲。
過去的家業都已不是原來的樣子,舊有的書籍還在,好像有人帶着女蘿。
仍然長久地嘆息,感慨當年的構想,最終沒能在山阿處實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