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狂生六十餘,入謁自通臣博徒。
劉季嫚士如庸奴,對客濯足以兩姝。
生雲足下扶義初,奈何不禮長者乎。
隆準一笑延坐隅,與隨何輩載後車。
刻六國印識尤迂,向微留侯幾誤渠。
胡雛聞人說漢書,千載而下猶揶揄。
掉舌所得良區區,投身沸鼎何其愚。
嗚呼!博徒果不賢腐儒。
高陽有個狂放不羈的人六十多歲了,進見時自己通報說是個賭博的人。
劉邦輕視士人如同普通的奴僕,對着客人洗腳還讓兩個女子伺候。
這個狂生說您當初是爲了扶持正義,怎麼能對長者不禮貌呢。
劉邦於是一笑請他到座位的角落,讓他和隨何這些人坐在後面的車中。
刻制六國印這件事顯得尤其迂腐,要不是張良的話差點就誤了事。
匈奴的單于聽到別人講《漢書》,千年之後還在嘲笑。
憑藉巧舌得到的確實很有限,投身到沸水鍋中是多麼愚蠢啊。
哎呀!這賭博的人果然不像那些不賢能的腐儒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