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玉立清揚,屋樑落月偏相照。而今衰颯,形骸百醜,情懷十拗。久已飾巾、尚堪扶杖,聽山東詔。盡後車載汝,營丘封汝,何必在、磻溪釣。晚悟儋書玄妙。懶從他、鍾離傳道。不論資望推排,也做五更三老。宋玉多悲,唐衢喜哭,好閒煩惱。問天公,撲斷散人二字,賜龜蒙號。
當年身姿美好挺拔,屋樑上的月光偏偏照在身上。
而如今卻已衰老疲憊,身形有百般醜態,情懷也有諸多彆扭。
很久以來就整理頭巾,還能夠拄着柺杖,聽那來自山東的詔令。
最後用車載着你,在營丘封給你,又何必要在磻溪垂釣呢。
晚年才領悟到蘇軾書法的玄妙。
懶得跟從他人,像鍾離權那樣去傳道。
不按照資歷和聲望來排序,也能成爲五更時的三老。
宋玉多愁善感,唐衢喜歡哭泣,無端地自尋煩惱。
問問上天,抹掉“散人”這兩個字,賜予像陸龜蒙那樣的名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