絕頂規危榭。跨高寒、鳥飛不過,雲生其下。斤斸無聲人按堵,翕曶青紅變化。覽城郭、山川如畫。閣老鳳樓修造手,笑談間、突出凌雲廈。臺上景,買無價。唾壺麈尾登臨暇。似當年、滁陽太守,歐陽公也。傾倒贛江供硯滴,判斷雪天月夜。更喚取、鄒枚司馬。銅雀凌歊歌舞散,訪殘磚、斷甓無存者。餘翰墨,被風雅。
在極高的山頂上有一座高峻的臺榭。
它跨越了極度的寒冷,鳥都飛不過去,雲就在它的下面生成。
斧頭砍鑿無聲,人們安然相處,快速之間青紅之色變化着。
觀看城郭、山川就如同畫卷一般。
如同是善於建造鳳凰樓的能工巧匠的手筆,在談笑之間,就突兀地出現了高聳入雲的大廈。
臺上的景色,珍貴得無法用價格衡量。
在閒暇時拿着唾壺和拂塵來登高臨遠。
就好像當年的滁陽太守,也就是歐陽公那樣。
傾倒下贛江水來供作硯臺之水,可以判斷這雪天月夜的美景。
再呼喚來鄒陽、枚乘、司馬相如。
銅雀臺上的凌雲歌舞已經消散,去尋訪殘損的磚頭、斷裂的瓦片都沒有留存下來的了。
只剩下那些筆墨,被風雅所傳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