驛騎聯翩至。道臺家、籌邊方急,酒行姑止。作麼攜將琴鶴去,不管州人墮淚。富與貴、平生無味。可但紅塵難著腳,便山林、未有安身地。搔白髮,兀相對。
前身小范疑公是。憶當年、天章閣上,建明尤偉。慶曆諸賢方得路,便不容他老子。須著放、延州城裏。一句殷勤牢記取,在朝廷、最好圖西事。何必向,玉關外。
驛站的快馬接連到來。
道臺家中,籌劃邊疆事務正緊迫,飲酒暫且停止。
爲什麼要帶着琴和鶴離開,全然不顧州里的人們落淚。
富貴啊,一生都覺得沒什麼趣味。
可只是在塵世難以立足,即使在山林中,也沒有安身之所。
撓着白髮,獨自相對。
前世大概就是范仲淹先生吧。
回憶當年,在天章閣上,建議和明察尤其偉大。
慶曆年間的諸位賢臣剛剛獲得機會,就容不下他這位老人家。
必須得外放,到延州城中。
有一句話殷切地要牢記,在朝廷裏,最好謀劃西部的事情。
何必到,玉門關外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