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剪紅蘼,倩誰寫、銀鉤團扇。還記得,蠻紗窗下,那回初見。眉葉黛勻新恨淺,靨花香著春酲暖。恁畫中、小劇鏡中人,東風短。瑤璫寄,空相券,珠彄約,翻成怨。奈夢隨春去,鈿衫人遠。翠檻雲深鸚母睡,繡屏廛重狸奴懶。只粉巾、留得唾脂痕,星前看。
一枝紅色的酴醿花,讓誰來描繪在銀鉤裝飾的團扇上。
還記得,在那蠻族風格的紗窗下,那次初次相見。
如葉般的眉毛均勻黛色,新添的愁恨很淡,笑靨如花帶着春日醉酒後的溫暖。
在那畫中、如同小劇中鏡子裏的人,東風很短暫。
美玉耳環寄情,徒有空的約定,珠飾的髮結相約,反而變成了哀怨。
無奈夢隨着春天離去,鑲嵌金花的衣衫人已遠去。
翠綠的欄杆處雲霧深深鸚鵡在睡覺,錦繡的屏風邊狸貓也慵懶。
只有那粉巾上,還留着口脂的痕跡,只能在星星前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