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來曾識淵明,夢中一見參差是。覺來幽恨,停觴不御,欲歌還止。白髮西風,折腰五斗,不應堪此。問北窗高臥,東籬自醉,應別有,歸來意。
須信此翁未死,到如今凜然生氣。吾儕心事,古今長在,高山流水。富貴他年,直饒未免,也應無味。甚東山何事,當時也道,爲蒼生起。
年老時才結識陶淵明,夢裏似乎見到的模模糊糊像是他。
醒來產生幽幽怨恨,停下酒杯不再飲酒,想要唱歌卻又停下。
滿頭白髮在西風中,爲那五斗米折腰,實在不應承受這樣的事。
試問高臥北窗之下,自個兒在東籬邊醉酒,應該別有一番歸來的心意。
要相信這位老翁並未死去,到如今仍然有令人敬畏的生氣。
我們這些人的心事,從古至今一直存在,就像高山流水。
富貴在以後的歲月,就算能夠得到,恐怕也會覺得沒有味道。
爲什麼謝安那樣的東山再起之事,當時也說是爲了天下蒼生而起。